陳漾一頓,兩秒後帶著人往前一跨,杜又彤被擠在牆和人中間,不等她用力推,下巴已經被人捏住抬起。
尼古丁的味道衝進口腔,杜又彤渾身繃緊:“唔…”
她用力去推,可這點兒力氣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值一提。
陳漾大口大口的掠奪,一如那個坐在一旁,垂涎已久的惡犬。
杜又彤說不了完整的話,喊聲經過唇齒,也被過濾成其他味道。
動不了四肢,她試著挺身將人擠開,可擠著擠著,
所以陳漾並不惶恐,恐的是杜又彤。
也很難大義凜然的喊:你開槍啊!
尤其在對方不劫財劫色的時候。
杜又彤終於一動不動,僵僵地靠在牆上,陳漾就快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覺得不痛快,鬆開杜又彤手腕,去拉扯她的衣服。
杜又彤瞅準這一下,迅速抬起手,
陳漾小時候被貓撓過,打針打到他崩潰,他太知道這種感覺,指甲貼著皮膚,唰的一下,第一感覺是涼的。
應激反應,陳漾當場停下,抬手捂住脖子。
杜又彤用力一推,帶著顫聲道:“陳漾,你真以為我不敢告訴申嵐?!”
陳漾有那麼幾秒鐘是懵的,提申嵐乾什麼?
杜又彤看不見陳漾臉上表情,隻聽到他的沉默,以為他在畏懼。
氣得渾身發抖,杜又彤咬著牙,一字一句:“你彆以為我怕你,大不了大家一起身敗名裂,都不要活!”
在此之前,杜又彤從冇想過讓陳漾付出什麼代價,無關陳杜兩家的關係,單純從她自己而言,她隻當信錯人,被狗咬了,所以當初她隻有一個要求,讓陳漾滾到她看不見的地方去。
可現在呢?
陳漾當她是什麼?
他可以隨隨便便,偷偷摸摸進門打一炮的人嗎?
陳漾脖子已經開始火辣辣的疼,喉結翻滾,他開口:“申嵐又管不了咱倆的事兒,你告訴她乾嘛?”
杜又彤氣得腦門充血:“你還要不要臉?!”
陳漾沉聲道:“我隻想要你。”
黑暗中,隻見人影,不見表情,有些話讓人汗毛起立。
杜又彤大口大口喘氣,被氣到委屈想哭,最後真的哭了,邊哭邊說:“你到底想乾什麼?”
陳漾:“你知道的。”
杜又彤無助,委屈道:“可我不喜歡你!”
陳漾冷聲問:“那你喜歡誰?”
杜又彤酒精上頭,脫口而出:“我就算喜歡馮宇恒都不會喜歡你,你離我遠點兒行不行?我不喜歡陳繼了還不行嗎?我馬上就找個男朋友,不會耽誤你找女朋友,我隻想跟你一刀兩斷,從此往後再也冇有任何瓜葛。
我找誰,你找誰,我們互相找任何人都跟對方冇有關係,我死了都跟你沒關係,你彆再纏著我了行不行…”
都說冇有無心之失,隻有預謀已久。
杜又彤能在酒後說出這麼一大段話,顯然不是酒後亂言。
陳漾望著說完後蹲在地上的杜又彤,本想上去抱抱她,可杜又彤最後一句話把他嚇到了,她被他纏得想死。
他可以死,但杜又彤怎麼能死呢。
杜又彤聽到陳漾很低的聲音,近乎溫柔的說:“不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嘛,至不至於要死要活的。”
杜又彤抱著膝蓋埋頭嗚咽,不回答。
半晌,陳漾再次開口:“行了,那我換個人喜歡,你好好活著吧。”
恍惚間好像聽到開門和關門聲,等到杜又彤再抬頭時,眼前的黑影已經消失了。
陳漾走了。
他又給了她一個承諾。
五秒鐘,杜又彤從茫然無措到另一撥酸澀上湧,最後蹲不住,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