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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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雲嶺拎著獸咬刀就走出了營帳,葉雲城才緩緩的坐下喝了杯茶。

“怎麼,雲城,斬殺了敵首你不開心麼。”

許少傑饒有興致的,看著悶悶不樂的葉雲城。

“哼,就那也配叫敵首?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草包而已,手裡竟然連個兵器都不拿,就知道扛著個女人。”

葉雲城恨恨的說,本來以為能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的,結果那個樣子看起來精壯的大漢,竟然連自己一槍都冇接住,一身的力氣冇處使得感覺,實在讓葉雲城很是惱怒。

“嗯?扛個女人?”

許少傑頓時感覺很好笑,這個龍套,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酒囊飯袋了。

“啊..對了,”

葉雲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驚叫出聲,一拍自己的腦門。

“我從那個酒囊飯袋敵首的手裡,救下來個女人,我讓她去休息她死活不肯,她說是不管說什麼,也要親自找你道謝,現在在外麵等了很久了。”

葉雲城突然跳起來趕緊跑出帳外,不一會,帶進來一個淳樸農家少女打扮的女孩。

“不好意思,讓姑娘久等了,我這兄弟什麼都好,就是有些粗枝大葉了一些,不拘小節,還望姑娘見諒,莫怪莫怪。”

許少傑站起來深施一禮。

走近了這纔看清眼前的少女,雖然這民婦打扮的少女,全身隻穿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渾身臟亂不堪,而且淩亂之極不修邊幅。

但是,確實是身形婀娜麵若桃花,用許少傑前世的話講,這就是前凸後翹小細腰,身材火辣的一塌糊塗。

“小女子怎敢當將軍的不是,小女子此來,是特為拜謝將軍救命之恩,稍許等待又有何妨。”

接著這個女孩一開口,怎麼說,如沐春風,許少傑當下就是這個感覺。

雖然,不難從女孩的語氣中,聽出剛剛獲救的那種無力感與恐懼感,但是這個聲音,聽著真的是讓人舒服的緊啊。

“姑娘折煞少傑,拯救黎民乃是少傑分內之事,隻是未能救得姑娘村中眾人,少傑愧對姑娘謝意。”

許少傑雖然對眼前的少女,感覺到很是驚豔,但是,他也不是十幾歲的雛兒了,這離開京都之前,許少傑便是那雍州京都之地,有名的紈絝子弟,也算是禍害了不少的妙齡少女的芳心。

並且,許少傑可是比看上去要成熟了不少,至少加上上一世的年齡,他也快四十多歲了,而且現在的許少傑,又是將軍的身份,自然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還是禮貌的迴應了她。

“將軍莫要如此,小女等女眷能夠獲救,已是上蒼垂憐,將軍萬不可自慚形穢。”

女孩情急之下向前走了一步,頭抬起來,雙眼直直的看著許少傑的雙眼。

許少傑這纔看清這個女孩的麵容,毫不誇張的講,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

前世的那些明星,寫真偶像也不過如此,更何況,她現在隻穿了粗布的衣裳,頭髮胡亂的披散著,麵頰上還有些許的泥汙。

“啊...請將軍恕小女子唐突之罪,諒小女未能梳洗妝容,以汙穢之身,前來拜謝將軍,實在是小女有失禮數。”

女子過了一會,才覺得自己離一個陌生男子太過於近了些,實在是有些不妥,巴掌大的俏臉上,迅速爬上一道潮紅,迅速的退了幾步。

“行伍之中,哪裡講的如此禮數,再者姑娘方纔深陷囹圄,又因少傑奔波至此,少傑甚是慚愧,少傑仍有一事不知不明,不知姑娘,可否如實相告。”

她這一退,許少傑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按理來說,哪怕是封建的社會,一個普通農戶家的女兒,怎麼會對禮數掌握的這麼周全,並且在經曆了這麼大的劫難之後,還能顧及到這些繁文縟節?

“將軍請講,小女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少女彷彿,也知曉許少傑的疑惑從何而來,坦然的迴應了一聲。

“那在下就直說了”

看見少女的表現,許少傑頓了頓,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少傑觀姑娘言談舉止,皆不似尋常農家女子,不知姑娘,是否出自書香門第,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姑娘芳名,府邸位於何處何地,家中還有其餘家眷與否?如此少傑也好,派人將姑娘送回府邸,交於姑孃家人,方纔心安。”

許少傑問出了心裡的疑慮,這女子一看言談舉止,就知道不是什麼村莊裡養的出來的,就衝她說話的語氣語調,禮節路數,也絕對是世家纔有的大家閨秀。

“..哎....罷了。”

少女像是做了多大鬥爭似的,最終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

“既然將軍救小女於危難之中,小女也認定將軍,非是那奸佞的小人,在推托下去,倒是小女不識抬舉。”

那女子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小女子姓雲名霓裳,先父姓雲名山,生前乃是幽州刺史,實在是全家被奸臣衛春秋所害,全家皆被滿門抄斬,僅餘小女子與舍弟,被家將冒死護送出來,藏於這小村之中,不想,卻被山賊所掠,亦不知幼弟是否安好.....”

雲霓裳說著說著,豆大的眼淚,就從美若星辰的眼眸裡流了下來,我見猶憐也不過如此。

“原來是雲大人之女,那還是少傑唐突了。”

許少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連忙說道。

“在下許少傑,家中祖父乃是當朝護國公,當日雲大人受難,祖父也是跟少傑提過,隻是卻無計可施,實在慚愧。”

“恩公竟是許國公之孫!霓裳失敬了。”

聽聞許少傑這麼說,雲霓裳也是驚歎出聲,趕緊抹乾了豆大的眼淚,緩緩下拜。

“家父生前常常提起許國公,說許國公纔是當朝最大的肱骨忠臣,也是靠著許國公,家父才能逃過無數次的仇殺,家父吩咐過,日過若是見許國公族人,定以上禮待之,見許公以祖父稱之,不得有半點逾越。”

“姑娘言重了。”

許少傑仔細的想了一想,當時這個幽州刺史雲山,是因為,不願意給給禍亂朝綱的李妃,敬送北疆的貂衣,這種近似離譜的理由,而開罪了李妃一脈,最終,被陷害,定以擁兵自,重意圖謀反的某逆罪名,假借聖旨滿門抄斬。

其實,定罪的理由,那裡是因為,一件隨處可見的貂衣,還不是因為,雲山不肯與李妃一脈同流合汙,也不願向權臣行賄導致的。

而雲山此人,又極度的剛正不阿,無門無黨,在這個亂世,不站隊的後果,確實是很嚴重的。

許少傑記得,當時因為這個事情,脾氣暴躁的許雲天,還當堂指著衛春秋一派人等破口大罵,十天不曾上朝,而皇帝,僅僅是處罰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吏,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雲姑娘若是如此說,不知下一步作何打算,若是姑娘不棄,少傑正準備,前往雲州金城赴任,不若姑娘,跟隨少傑到金城赴任,少傑也好妥善安排姑娘,以免姑娘再遭此禍事,也讓少傑對家祖有個交待。”

許少傑可絕對不是,想要對這個姑娘怎麼用怎麼樣,雖然的確是很漂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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