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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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臣弟還要去拜見太後,選妃之事,以後再談,以後再談。”

九王爺落荒而逃。

容帝將盤磨得光潔的紅玉珠放到唇邊吻了吻。

“溫淼,這麼多年了,誰也冇有放下你。可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金碧輝煌,奢靡無比的禦書房內,隻有他的迴音,而無人應答。

……

大容九十三年,農曆九月二十六。

秋風乍起,落葉紛飛。

江淼褪下瀲灩紅衣,著了件粉白相間的薄裙,發間彆著朵蓮花,亭亭玉立,似妖勝仙。

“雨兒,本宮這般可好看?”

她的雙足落在池水裡,而後往上一勾,帶起池水裡升起漣漪。

水珠在秋陽的反射下透出光,像是為她駕起的登仙橋。

“娘娘絕色天姿最最好看,最最迷人。天地萬物在您跟前都黯然無光,世間最好的溢美之詞都不足以形容您的美。”

蘇雨誇江淼的時候臉頰泛紅,眼冒紅心,隻恨自己不是個男子。

江淼彎腰用手在水裡劃了劃:“雨兒,你這般會誇人,這般會說話,當真適合去酒樓說書。”

她麵露笑靨, 池魚窺見她的美貌都沉入水底。

史書上記載的沉魚落雁,在她身上完美複現。

“奴婢不會誇人,奴婢是真的覺得娘娘貌美無雙。隻是您穿得太薄,容易風寒。娘娘,奴婢去給您取一件厚些的衣服來。”

江淼把雙足從水裡抬起,赤足踩在池邊的鵝卵石:“本宮今夜要去聖蓮宮勾男人,這般若隱若現的輕薄打扮最為合適。”

“娘娘,您現在並未在聖蓮宮,多穿件外衣,到了那兒再褪下也無礙。”

江淼:“不,本宮現在就得適應這身裝扮,得反覆練習見到容帝後的一顰一笑。”

荼蘼夢已經生效,她已經有七成的把握獲得容帝的寵愛,可這還不夠。

她要將把握提升到十成。

蘇雨不再勸她添衣,因為她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娘娘,您這裝扮雖然好看,可是不太像 溫姑娘。”

主子付出那麼多,可千萬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能夠做的就是替主子查漏補缺。

江淼薄衣無風而動:“本宮並不想一直當個替身,本宮要容帝獨一無二的寵愛,那就得在像溫淼的同時,也是我自己。”

“本宮要在跟容帝顛鸞倒鳳的時候,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寵的是我江淼。”

她給人當替身的最終目的,可是取而代之啊。

“娘娘,您說得對。”

蘇雨越發的崇拜起江淼來,同時又不敢去看她。

她擔心再看下去,自個兒會起火。

秋葉旋轉落下,停留在江淼發上,然後又被風颳走。

她在秋風裡翩然起舞到日落西山,月升枝頭。

“容帝進聖蓮宮了嗎?”

江淼抬頭望月,月光給她渡上越發聖潔的光輝。

“嗯。”

蘇雨點頭迴應。

“他去了,本宮也該準備準備過去了。”

薄紗衣從她身上褪落,她在脖子,手臂……身上各地掐出紅痕來。

“娘娘,您這是在做什麼?”

江淼:“容帝不喜歡太無瑕的身子,他喜看白玉染塵,聖女墮落。 那我便染給他看,然後邀他一起墮落。”

精心挑選的紗衣重新穿回她的身上,江淼身形移動,轉瞬消失在朝露宮。

……

梵音穿透黑夜,在聖蓮宮四週迴蕩。

詭異的蓮香浮動,宮殿正堂,金剛怒目的佛像被微弱的白光照亮。

容帝盤膝坐在佛像前,心中無佛,卻念著佛經。

燃燒的香燭照著他因為蠱毒發作而慘白的臉。

倏然,他的耳朵動了動,聽見門外有人靠近。

聖蓮宮是禁地,擅闖禁地者死!

他此刻痛苦到極致,但要殺個人,很是容易。

“嘎吱。”

宮殿的大門被不知道哪兒來的風吹開。

容帝側目看過去,便見江淼在院內的月桂樹下起舞。

薄紗纏月光,聖潔無雙,可那扭動的腰肢,時不時顯出的肌膚,卻妖異得不行。

鬼魅妖孽的女子從月桂樹下,一路舞進殿內。

她手裡臂膀間掛著的飄帶落在了容帝的腰間,接著她人貼了過去。

軟玉生香,蠱惑異常。

“江淼,你穿成這樣來勾人,是把朕的皇宮當成煙花之地,把朕當成恩客了嗎?”

他冇有推開她,反而一手禁錮了她的腰。

“臣妾不敢。 但臣妾的確想勾引您。”

江淼身上的薄紗滑落些許,展露佈滿掐痕的肌膚。

那惹眼的紅與白,讓容帝頭回有了想將人壓在身下的衝動。

“這麼想讓朕臨幸,可是想以身為介,讓朕中毒?”

容帝冷沉駭人的聲音就在江淼的耳邊。

灼熱的氣息在耳廓上遊弋,江淼不由得抖了抖,然後圈住容帝的腰。

“想被您臨幸,想爭寵。卻不想讓您中毒。嬪妾命賤,被人拿棋當劍,嬪妾無能,曾經反抗卻無用。現如今,臣妾隻是想求個活路。”

“請您放心,嬪妾定然在承寵的時候,壓製住體內的索神丹不傷及您的龍體。”

“陛下,求您成全。”

容帝將她摁倒在地上,撕爛了她原本就冇多少的衣裙:“朕該殺了你。”

江淼仰著頭,大膽的親了親他的下顎:“嬪妾不想死。”

“那你就不該勾引朕。”

江淼:“可這宮裡,冇有恩寵,遲早會死。”

容帝掐住她的腰,像是頭即將開餐的惡狼。

“朕現在就弄死你。”

他的指甲嵌入江淼腰間的皮膚。

就在江淼以為終於要得逞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抓住江淼的手,摁在他的某處:“動。”

江淼:“陛下,嬪妾……”

“江淼,朕能容你一回,容你兩回,卻絕不可能容你三回。”

江淼看清楚了他眼裡切實的殺意,擔心自己會出師未捷身先死,故而放出了張底牌:“陛下,嬪妾的身子,可壓製您的蠱毒,讓您不受蠱蟲折磨。”

這是她的秘密,是乾王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容帝眼神變幻莫測:“江淼,你知道朕以往都是如何對待欺君的人嗎?”

“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朕問你,你的身體,當真可以壓製蠱毒?”

江淼大膽的將容帝逆推在地:“陛下試試便知,若無用,嬪妾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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