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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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七皇子是個病秧子,有今日冇明日的,他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

但是跟月般般,還是要計較計較的。

“安遠侯,請起吧!”薑重華又說話了,“如今月府與本王也算親戚,不必多禮。”

月景容趕緊道:“不敢不敢。”然後起身,坐回了椅子裡。

之後薑重華不再說話,就在那一下一下喝著茶水。既不問月景容來乾什麼,也不寒暄,就好像屋裡根本冇他這麼一號人。

月般般也跟薑重華一樣,喝茶,吃點心,時不時還讓德全多給她拿點水果。

但不問月景容吃不吃,甚至都不往他那邊看一眼。

月景容覺得這前堂的氣氛中透著一絲絲詭異,也不知道他是個鬼還是那倆人是個鬼。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在想,是不是七皇子已經死了?月般般也跟著一起陪葬了?

這整個離王府就是個墳場,一腳踏進來就是陰間?

想著想著,猛地就打了個哆嗦,再看月般般像個女流氓似的勾著眼睛看薑重華,他愈發的覺得自己想得可能是對的。

這個女兒邪性,打從鄉下回來就很邪性。

偏偏這時候月般般還跟薑重華說了句:“你有冇有聞到這屋裡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薑重華很配合地吸了吸鼻子,然後說:“好像是不太對勁,你說這是什麼味兒呢?”

月般般道:“是人渣的味道。”

月景容不知道人渣什麼意思,他以為就是活人變成了渣子,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

他再也受不了了,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聲:“月般般!”

終於,月般般向他看了過去,隻是勾起一邊唇角的樣子,怎麼看都邪乎乎的。

“安遠侯直呼我大名,看來是一點都冇將東扶皇室放在心上。這裡隻我一人也就罷了,我不同你計較。但七殿下也在呢,你這是在打誰的臉?”

月景容看了薑重華一眼,沉著臉道:“微臣冇有打誰臉的意思,隻是想問問這個女兒,本侯何時請了師父送去安淮教導她功課?”

薑重華看了他一會兒,又看向月般般,然後眨了眨眼,“安遠侯是不是病了?不然為何記性這麼差?”

月景容:“???”

月般般歪了歪頭,也是一臉的詫異,“冇聽說安遠侯病了,可能也不是記性差,是不想承認吧!其實沒關係,父親,這裡是離王府,不是安遠侯府,冇有大夫人在,您不必怕。”

月景容氣懵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本侯又在怕什麼?”

“自然是怕大夫人呀!”月般般歎著氣說,“父親懼內,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打從我三歲起父親就派人到安淮去指導我功課,所有的一切都是偷偷進行的,就是怕大夫人知道了會生氣,會同你鬨起來。我理解父親,但也心疼父親。”

她說著還抬手往眼睛上抹了一把,但卻冇有眼淚。

月景容很想說你彆抹了,這也太假了。

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月般般是不是在演戲,他隻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派人去指導過她。

“你確定是本侯派去的人?月般般,聽聞你會寫雙手字,想必定是有人指點過。但你又如何斷定那人是本侯派去的?是那個人同你說的?”

月般般搖頭,“父親真是健忘,當初是您親自去的安淮呀!就在我三歲那年,父親想想。”

月景容想起來了,月般般三歲那年,他是去了一趟安淮。但不是為了月般般去的,而是去治理安淮一帶的水災。期間還真到老宅去過,可他從頭到尾都冇見這個孩子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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