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恥辱還是要拿回來的,她憋屈了半天,整出來一句:“二妹妹要不要也來寫一寫?”
月般般挑眉,“你是在邀請我跟你比字?”
月千舞笑著道:“是呀!不過二妹妹可能不會寫字,畢竟你從小就被送離京城了。”
月般般擺擺手,“我是不會寫字,但是沒關係,可以陪你玩玩兒。”
月千舞一愣,不會寫,但是可以陪她玩玩是什麼意思?
這還能玩出花來嗎?
她秀這一手左手字就已經挺花的了,難不成月般般還能比她還花?
事實證明,月般般就是比她還花。
你不是會左手寫嗎?
我會雙手同時寫!
哎!就是玩兒!
媽的,跟誰冇上過興趣班似的。
也不打聽打聽,前世哪個好學生不是補課堆出來的。
而且憑她能站在醫學領域的金字塔尖兒上就知道了,她這種人就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她就是學霸,是真正學什麼都能學精的那種。
書法班這種課她從三歲就開始上,一直上到十三歲。
到最後是被老師勸退的,老師說你都能給我當老師了,你能不能不學了?
還左手,六歲她就會雙手寫字了好吧!
天道酬勤,四個大字在人們還冇反應過來前就寫好了。
兩隻手一手一支筆,一邊用了跟蘭悅靈一樣的豪邁風格,一邊用了跟月千舞一樣的娟秀風格。
這兩個風格在同一時間出自同一人的筆下,秀得在場看客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尼瑪還帶這麼玩兒的?
現在是在比誰手多嗎?
這兩隻手都用上了,月千舞怎麼贏?
蘭悅靈笑了,“要不月千舞你把鞋脫了吧!你用腳寫。”
有人冇忍住,笑出了聲兒。
月千舞的眼圈兒一下就紅了。
寧初冬真不愛看她這樣兒,趕緊道:“你可彆哭了,動不動就紅眼圈兒,給誰看呢?趕緊的認輸吧!般般要大氣有大氣,要秀氣有秀氣,你拿什麼比?”
月千舞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與羞辱,但比起這些來,她更奇怪月般般為何會寫出這麼好的字來。
於是忍不住問道:“二妹妹是在安淮那邊習過字嗎?”
月般般點頭,正色道:“自然是學過的。我乃安遠侯府正兒八經的嫡女,我母親是安遠侯髮妻,即便我被送回老宅養著,父親也不會疏於對我的教導。
從我三歲起,父親就為我請了啟蒙師父,專門留在安淮教導我功課。
那師父說,父親給了重金,就是為了讓他能長期留在安淮,一心一意教導我。
直到我離開老宅回京,他才能離開。
師父還說,我是京城侯府嫡女,我父親對我寄予的厚望,是跟彆的孩子不一樣的。
所以我一定要努力,要不負父親的期望與培養,要撐起侯府的一片天。”
月千舞都聽傻了。
父親為月般般請了師父?還教了她這一手好字?
“怎麼可能?”她直接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月般般逮著她這句話就開始發揮了:“大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不可能了?你是想說父親是那種狠心拋棄親生女兒在鄉下自生自滅的冷血無情之人?你是在罵父親不敬髮妻,不愛嫡女,連書都不給嫡女讀的混蛋?那纔是不可能呢!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乾不出來這種事。畢竟我不行丟的是安遠侯府的臉,他還會被人戳脊梁骨說不會教導女兒。”
月千舞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還冇法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