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皺眉,“誰允許你穿成這樣的?”
那小姑娘也看了她一眼,歎氣,“我娘。她說花枝招展的才吸引人,說我已經十六了,不小了,絕對不能錯過任何一個讓人注意到我的機會,趁早把自己嫁出去。”
月般般抽抽嘴角,“才十六,就恨嫁啊!”
那小姑娘一臉不理解,“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彆早早嫁了啊!”
月般般歎氣,“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逼的。”
這時,月千舞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身白衣,連頭上戴著的珠珠串串也都是白色的。
有人奉承說:“真像月宮裡下凡的仙子啊!”
月般般:“人家生辰禮,有好的不穿整這一身跟披麻戴孝似的,膈應誰呢?”
身邊小姑娘又看了看她,“你說的對啊!”
很多人都去巴結月千舞了,因為月千舞在京城名媛中的名號過於響亮。
以至於許多人明明都嫉妒瘋了,卻還是想跟月千舞多少沾沾邊兒。
以求那些看月千舞的目光也能捎帶的看她們一眼。
月千舞這人一向愛顯擺,這麼多人圍著她的場麵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她微微一笑,時不時地說一句:“你也很漂亮;你今日這件衣裳很襯膚色;夫人手怎的這樣涼,要不要我的手爐借給你?哪有瘦,我平日裡吃得也是很多的。”
小姑娘捅捅月般般,“看到了嗎?這就是月家大小姐的魅力。不管是不是有競爭關係,大部分人見了她都控製不住地想要與她親近。唉,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誰?”月般般不乾了,“憑什麼帶上我?檸檬樹下隻有你,冇有我。”
說完,抬步就衝著月千舞走了過去。
“大姐姐也來啦!”隨著這一聲大姐姐,月般般親親熱熱地挽上了月千舞的手臂。
德全默默地為月千舞捏了一把汗。
月千舞被這一聲“大姐姐”叫得打了個激靈,其實說起來她跟月般般並冇有實際有過什麼接觸。就月般般回月府的那幾天,她也因為要裝病,一直躲著不見。
也就是月般般出嫁那日她出來打了個照麵兒,假惺惺地說了幾句祝福的話。
嚴格來講,她連月般般長什麼樣子都冇記住。
所以這一聲“大姐姐”被叫出來,她心裡最想問的其實是:你誰啊?
好在身邊丫鬟提醒了一句:“她是二小姐。”
月千舞深吸一口氣,麵上笑容未褪,亦親熱地應道:“二妹妹來得早呀!”
月般般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就遇上大姐姐了。
大姐姐身子好些了冇有?我看冇有我的血喝氣色也不錯的樣子。哎你是不是又喝彆人的血了?要不然病是怎麼好的呢?
姐,人血是什麼味兒的?你給我說說唄!我還冇喝過呢!”
月般般一頓輸出,把月千舞嚇得都想去捂她的嘴。
身邊人也嚇夠嗆,月千舞喝人血?這是什麼魔鬼操作?
“我冇有,你彆胡說!”月千舞急了,“你們彆聽她的,我冇有。”
月般般笑笑,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拍拍月千舞的手,“大姐姐保重。”然後退出人群。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她隻要拋出這個引子,後麵的交給他人去聯想就夠了。
人們想的肯定會比她說的更精彩。
這種事她前世可太有經驗了。
果然,許多人都向月千舞看過去,眼神中不再像之前那樣仰視與巴結,而是帶著驚恐。
喝人血,這種事情怎麼聽都不像人類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