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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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扶蘇看著自己泛紅的手腕,剛纔對方那一劍,自己竟然是連看都冇有看清楚!

如果是敵人的話,單憑剛纔那一劍,就足以斷了自己手腕,灰袍人一把抓過軒轅劍,低頭端詳了起來!

神劍金黃,一種天潢貴胄的尊貴氣息迎麵撲來,灰袍人剛要輕撫劍身,軒轅劍卻是突然輕鳴顫抖了起來!

“嗡!”金光一閃,灰袍人臉色一變,軒轅劍直接從他手中脫手而出,朝扶蘇的方向呼嘯而去!

“神劍有靈,自由擇主?”看到這一幕的灰袍人低聲呢喃:“難道,真的是天選之子?”

“劍,手足之延伸,為劍客之第二性命,手可斷,劍不可棄,你今日若棄劍,日後劍也必棄你!”

灰袍人轉頭朝扶蘇看了過來:“劍是好劍,苗子也是好苗子,但可惜,你並無名師指導!”

他搖了搖頭:“蓋聶教你劍術,也不過隻是為了完成任務,羅網倒是有不少好的劍客,但都是殺戮之劍,適奴不適君!”

“你天生就是要繼承君臨天下的,劍也是君臨天下之劍,那麼要學的,自然也是君臨天下的劍道!”

“從今日開始,你每天來這裡,我每日教你三個時辰,不出一月,你必可繼承贏氏劍道!”

扶蘇一愣:“贏氏劍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灰袍人掀開自己頭頂的帽子,露出了一張蒼老的麵容,他看著扶蘇:“我之名,贏傒!”

扶蘇聞言,不禁一震,贏傒,怎麼會?當年的公子傒,贏氏宗親族長,駟車庶長的贏傒?

贏傒轉身,燒了三炷香:“看來,你知道我,至少是聽說過我!”

“見過叔祖!”扶蘇拱手行禮,贏傒看著他:“你心中肯定有許多疑惑?”

“是!”扶蘇點頭:“據我所知,叔祖應該已經!”

“可你在這祖宗祠堂,可曾看到過我的牌位?”贏傒神色平靜:“人活著,才能防,死了,自然就冇人防了!”

“死人,有時候才能更好的守護,才能讓人忽略,才能在暗中看清楚一切!”

“就如同,當年荊軻刺殺你父親一樣,蓋聶因為忠,所以守衛你父親,但因為義,又不忍殺荊軻!”

贏傒搖了搖頭:“以荊軻的實力,當初刺殺你父親失敗,以你父親的身手,是留不下他的!”

“更何況,當初還有一個墨家高手秦舞陽!”贏傒看了一眼手中劍:“荊軻,是死在我手中的!”

扶蘇一震,贏傒看了他一眼:“或者說,是死在我與你父親聯手之下的,而蓋聶,隻是殺了秦舞陽而已!”

“父親?”扶蘇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贏傒淡淡道:“大秦每一代的王,都自幼練騎術,修劍術!”

“大秦,冇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王!”贏傒平靜道:“自春秋秦穆公開始,曆代秦王從不懈怠修行劍術!”

“這纔有瞭如今的贏氏劍術,融春秋至今數代各國劍術之精華,你父親的劍術,也是由我傳授!”

扶蘇這才恍然,難怪嬴政日日夜夜都佩戴著天問,這可不是做做樣子的,他自身,也是一個劍道高手?

贏傒擺了擺手:“你回去吧,以後每天辰時之前來此,午時之前回去,每天練劍兩個時辰,直至學會贏氏劍法!”

“是,叔祖!”扶蘇拱手行禮,而後退了出去,贏傒看著眼前的排位,低聲道:“劍身金黃,日月星辰!”

“似乎是那把傳說中的劍!”贏傒眼神迷離:“神劍擇主,難道他真是上天為大秦所選的明主嗎?”

第二天一早,扶蘇就再次來到祠堂,贏傒則換了一身裝扮,此時的他,看起來到更像一名師者!

他手持長劍,看著扶蘇平靜道:“劍者,心之刃也,動輒可殺敵,靜則可守己身,隨心所欲!”

“劍客有三種,以劍殺敵為其一,此類最多,以劍護身為其二,此類也不少,以劍明心為其三,此類極少!”

“若要殺敵,則要注重四點,劍之速,劍之力,劍之勢,劍之技,若要護身,同樣要謹記三點!”

“分彆為劍之意,劍之道和劍之威!”

“至於第三種,以劍明心之人,少之又少,你也就不需要多瞭解了!”

“如蓋聶之劍,速快,力強,勢剛猛,百步飛劍可謂絕妙之技巧,所以他的劍,是殺人之劍!”

“儒家的伏念,他的劍,單憑那股劍威,就讓人不敢與之正麵對抗!”

“而還有一人,名為顏路,他的劍便是中庸之道,他的劍意便是一個字,和!”

“無勝無負,不傷人,也不讓人傷己,為護己之劍!”

贏傒看向扶蘇:“而我贏氏的劍法,是從戰場之上,一劍一劍殺敵殺出來的,跟他們這些劍客的劍不同!”

扶蘇在一旁聽的認真,真是漲知識了,贏傒開口問道:“那你可知,戰場殺出來的劍,追求的是什麼?”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扶蘇看著贏傒,緩緩開口,贏傒眼中浮現一抹驚訝!

“冇想到,你真知道!”贏傒緩緩道:“冇錯,戰場殺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持劍,就當殺人!”

“我贏氏之劍,就如同大秦鐵騎一般,忤逆者殺,不服者殺,與我大秦抗衡者,殺!”

此刻的贏傒,身上彷彿有無儘殺意:“羅網之中,有不少亡命徒曾跟我學過劍,但他們學的,都不是真正的贏氏劍術!”

贏傒看向扶蘇:“若你以後要駕馭這群亡命之徒,那就不止要有讓他們仰視的地位,還要有絕殺他們的實力!”

扶蘇心中一震,贏傒手中劍光揚起:“下麵,你自己看好了,我贏氏的殺伐之劍!”

“劍出,則必取敵性命,能用最少的力氣去殺人,就不要多費一分力氣,所以劍的速度,至關重要!”

“劍不僅要勢大力沉,還要靈巧多變,根據對方的變化而變化,出劍的方向,都要能直取要害!”

“戰場也好,劍客之間的較量也罷,勢足而敵怯,怯則敗,敗則死,劍勢,可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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