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你快開門，平常在你家裡胡鬨也就算了，今天是你姐的大日子你怎麼還要胡鬨？小心我把你轟回去”
裡頭的人聲音甕聲甕氣的：“嬸子，我喊你一聲嬸子是看在你是我家姐的婆婆上，可是你做的事也忒不是事了，要不是有人來找我我還不知道我姐今天生孩子，你居然把她就這麼丟在家裡，你想讓我家姐死嗎？”
女人神情不變：“什麼把她丟在家裡，我是為了去找大夫，你懂個屁你”
裡頭的少女冷笑一聲：“找大夫？你不能接生嗎？說白了你就是想讓我姐死，你家這一家子可真不是個東西”
小女孩的嘴巴毒的很，卻聽得程錦覺得心裡很痛快。
女人粗粗的眉毛緊緊的皺著，大手一掃指手畫腳道：“我接生？你姐是想爬我頭上去拉屎？讓我給接生她怎麼不怕折壽呢？我呸，什麼玩意兒，小蹄子你出來不出來，不出來我讓人砸門了。”
說著她聲音陡然加大：“小山”
“哎。”這小山是個頂聽他孃的，說是要砸門半點不含糊的就找了根碗口粗的棍子過來了。
二話不說照著門就砸了，程錦被擋在後頭看不真切，隱約是看見門後的少女擋不住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門開了，與此同時，裡頭一股濃重而腥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程錦眉頭一皺，一把推開叉著腰還想再說幾句的女人快步走進屋子。
一走進屋子血腥味就更加的重了，小姑娘還在不依不饒一股祿爬起來想攔住程錦。
程錦的麵色緊繃著，目光冷冷：“放開手，想你姐死的話就儘管鬨”
外頭的女人跟著附和，指著小琴道：“我看你這天殺的小蹄子就是想害死我外孫……”
程錦眉頭一皺轉過身喝了一句：“你也彆吵。”
女人閉上了嘴巴，神情有些憤憤，她抬了抬眉毛，蒜頭一般的鼻子聳動最終罵罵咧咧的小聲道：
“本事不大，譜子不小，等你救不回我外孫我再好好的說道說道，呸！”
話完她才反映到自己剛纔是詛咒了自家的外孫連忙雙手合十向天喃喃道：“呸呸呸，列祖列宗一定保佑我小孫子冇事，呸呸呸，我說錯話了。”
女人這邊的情況程錦已經管不了了，繞過被震住的小琴她徑直走到婦女的身旁。
小琴震驚的看著程錦喃喃道：“你不能傷害我姐，你……”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婦女斜斜躺在床上，蓋著一床發臭的棉被，不是血腥的臭味，而是長期不洗又受了潮的臭味。
還不知道上麵沾染了多少細菌。
程錦眉頭一皺，抬手將棉被一把掀開。
小琴一看程錦掀開被子就急了，忍不出出聲道：“你乾啥掀我姐的被子？”
程錦冇去管而是直接把被子扔在地上。
還好的是婦女身下的孺子雖然是看著被獻血染過了，但是冇有被染得地方還能看出來是乾淨整潔的。
這讓程錦稍微鬆了口氣，這樣就不用臨時換乾淨的環境了。
“去燒熱水，準備乾淨的棉被毛巾”程錦頭也不抬的吩咐著，自己則伸出手按壓著婦女高高聳起的肚子。
“你乾啥啊，乾嘛壓我姐的肚子”
程錦皺了皺眉，小姑娘真是太聒噪了。
因此她又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去準備熱水毛巾和乾淨的棉被”
小姑娘下意識的反駁：“我乾嘛聽你的。”
但是站了一會見程錦冇有再理會她，她還是跺跺腳出門去準備東西了。
婦女這會已經昏迷了，程錦想了想從小倉庫裡摸出一劑醒神的針劑給婦女打進。
謝天謝地，她的小倉庫裡居然有這種東西，而且這東西對孕婦和嬰兒還冇有任何的危害。
打了針劑之後，程錦又彎下腰掀開婦女的裙襬，裙襬裡頭是穿的嚴嚴實實的褲子，她當即立刻拿剪刀給全絞了從小倉庫裡頭拿出一把軍用的探照燈檢視婦女的宮口開啟情況。
這探照燈十分小巧，剛好能拿到手裡，程錦將之含在口中一手掀開婦女的裙襬然後從小倉庫裡拿出消毒的碘液給手稍微的消毒了之後才一手往裡探去。
似乎也纔開了三指而已。
還好，情況冇有太壞，之前那濃重的腥味想來是關著屋子悶了太久了。
不一會兒，孕婦就悠悠的醒來了，剛醒來她就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聲。
“彆擔心，你的孩子會生下來的。”
程錦鎮定的聲音在一邊響起，不知怎麼地，婦女還懸著的心忽地就放下來了。
程錦現在滿手的血，手也冇洗直接就伸出來按在婦女的肚皮上。
“你現在平躺，你的胎位有些不正，我給你矯正”
婦女似乎有些被驚嚇到，表情緊張：“胎位不正是不是我的孩子就生不下來了？”
“也不是，我現在就給你矯正，你不用擔心。”
這婦女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十三四歲的模樣，聞言，稚嫩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微笑。
看得程錦一陣心酸。
這麼小的年紀就要承受這樣的苦楚嗎？
說著，程錦伸手在婦人的肚皮上按壓著，她看不懂隻皺著眉頭
“疼～啊～”
“當然會疼的，一會就好了。”
這麼說著，程錦緊繃的麵色全半點冇有變好，一雙小手在婦人的肚皮上按壓著順勢將肚中胎兒的方向給順過來。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纔將婦人胎兒的位置矯正過來。
程錦鬆了一口氣，再抬頭時正好碰上婦人感激緊張的神色。
她有些惴惴的開口：“大夫，我，我的孩子胎位正了嗎？”
小大夫滿臉的汗水，她剛纔都冇敢出聲就怕影響到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成冇成。
“正了。”程錦輕輕的道轉頭時卻見熱水毛巾棉被都冇有送過來，這下好不容易平穩住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腳步一踏出門去。
“你們的東西怎麼還冇準備好？”卻見整個院子裡頭空空如也，就是之前的女人和小山和中年男人也都不見了。
真是見鬼了，這一家子人到底是在乾啥。
程錦回頭看了一眼見婦人現在的情況還算好轉這纔出門去看。
小院子裡冇什麼人，院子左邊的角房裡倒是叮叮噹噹的一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