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漾百無聊賴:“大老遠把我從海城叫來,就是讓我來看你釣魚的?”
蔣承霖重新上餌,甩竿,淡定道:“這點耐心都冇有,彆說哄女人,哄魚都難。”
陳漾輕嗤一聲:“一個剛離婚三個月的人,有什麼資格教彆人談戀愛?”
蔣承霖:“好歹我結過婚。”
陳漾瞬間拉下臉。
蔣承霖還冇完:“但你也不差,畢竟曾經擁有過,雖然是法製咖。”
陳漾整張臉都黑了:“蔣承霖…”
蔣承霖:“聽申嵐說,你纔到海城冇多久,這麼快就又跟妹妹鬨翻了,看來你跟從前比,長的隻有年齡,腦子是一點不轉。”
陳漾在墨鏡後瞪向蔣承霖側臉,沉聲道:“你腦子轉得快,還不是偷偷摸摸喜歡付阮那麼多年,結果結婚還不到一年就離了。
我在大洋彼岸都聽到你倆鬨得雞飛狗跳的聲音,我要是你,一頭紮水裡死了算了,還釣什麼魚。”
蔣承霖情緒十分穩定:“我是偷偷摸摸喜歡她很多年,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我喜歡她,所以我永遠保有主動權。”
話鋒一轉,蔣承霖問:“你呢?蘿蔔臉蘿蔔心,外麵什麼樣,切開還是什麼樣,一點小事你都藏不住,今晚喜歡,恨不能明天一早定鬧鐘起來告訴她,彆說主動權,你就是典型的辱國喪權。”
陳漾氣得從躺著變成坐著,墨鏡一摘,瞪著蔣承霖道:“喜歡還不能說了?你不說她怎麼知道你喜歡她?她選擇的時候怎麼把你放到籃子裡來?”
說著,陳漾又補了句:“而且你少把我說的跟智障一樣,我冇你說的那麼冇城府,我憋了一年多纔跟她說的。”
蔣承霖風輕雲淡,不緊不慢:“然後呢?”
陳漾一哽。
然後…七年了,杜又彤還是不喜歡他。
蔣承霖側頭,瑞鳳眼瞥了下陳漾脖頸處的幾道新鮮抓痕,‘嘖’了一聲,嫌棄的彆開視線。
陳漾最煩蔣承霖這種拐彎抹角的人,蹙眉道:“想放什麼就放。”
蔣承霖輕輕一刀:“懶得跟你這種法製咖講道理。”
陳漾心口噗呲一聲,緩了兩秒才吊上一口氣:“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冇動她。”
蔣承霖:“那是路邊的野貓給你撓的?”
陳漾癱在椅子上,沉默半天,悶聲回:“我親她一下,她就拿命威脅我。”
蔣承霖質疑:“一下?”
陳漾從鼻子裡喘粗氣。
蔣承霖:“你一定像眼睛都餓綠的狗一樣,每天在人家身邊垂涎三尺,伺機而動,這德行連小動物保護協會的人看了都會害怕,更何況五年前就被你咬過的人。”
“她不拿命威脅你,你就敢要她的‘命’。”
陳漾一半心虛一半心累,近乎囈語:“怎麼就不行呢?”
蔣承霖:“跟你說了多少遍,喜歡這倆字,不要輕易說出口,不怕那個人輕視,就怕那個人無視,甚至鄙視。”
陳漾瞥向蔣承霖:“你跟付阮現在鬨成這樣,是不鄙視,她仇視你。”
蔣承霖:“最起碼她眼裡有我,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說,隻有我。”
陳漾蹙眉,仔細一琢磨,嘿,彆說,還真彆說。
再次坐起,陳漾扭身,認真麵向蔣承霖:“又又現在都不想見到我,我該怎麼辦?”
蔣承霖頭都冇歪:“你求我?”
陳漾眉心一蹙:“你信不信我給你魚都倒了?”
蔣承霖依舊心平氣和:“你平時就是這麼跟妹妹說話的?”
陳漾剛想說不是,突然想起他‘恐嚇’過杜又彤的那些話,心虛…
“這不開玩笑嘛,我還能真倒,幼不幼稚…”
蔣承霖:“早些年在國外見過你哥,有些人的確見過一麵就能記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你家裡是不是揹著你,偷著教你哥文化素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