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不能說不舒服,所以她留有兩分清醒,閉眼承受。
陳漾把杜又彤抱回床上,吻她脖頸,跟她十指相扣,光是這樣就讓他渾身滾燙,呼吸輕顫。
他在杜又彤耳邊低聲問:“我是誰?”
杜又彤嫌癢,偏頭道:“…二哥。”
陳漾聽到自己的吞嚥聲,杜又彤迷迷糊糊中覺得身上很涼快,
恍惚間,她聽到低沉暗啞的聲音
全身都在抵抗。
那個帶著顫音的男聲再次響起:
杜又彤的根本擋不住一心開疆擴土的人,隻能被一分一毫的征伐。
整個過程漫長又微妙。
皮膚被汗打濕,呼吸從剋製到完全放縱。
杜又彤覺得不舒服,可這種行為又莫名的可以填補心頭上的空缺,像是人天生就該這麼做。
陳漾停下的時候,杜又彤蜷起,他俯身吻她的唇,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話。
杜又彤冇聽清,陳漾是問她要不要洗澡,她哼了一聲。
陳漾放了一缸水,給杜又彤洗乾淨撈出來,她全程冇醒,他把人放到床上,抱著她想睡覺,可抱了不到一分鐘,陳漾在黑暗中翻身。
他知道不該趁人之危,可是怎麼辦呢,他太喜歡她了。
杜又彤是在第四次的時候被搞醒的,她聽到孱弱的哼吟聲,聽了半晌才發現,是從自己的嘴裡發出的。
想起身,起不來,人是趴著的,有人在身上壓著。
杜又彤試圖開口說話,可一張嘴,聲音都是破碎的。
黑暗中,陳漾將人翻過來,吻上杜又彤的唇,徹底杜絕她想要清醒反抗的心思。
杜又彤太累了,累到酒精揮發,體力透支,昏昏沉睡。
待她再一次睜眼時,灰色窗簾縫隙已經透出光亮,還是強光。
杜又彤視線微眯,眼睛睜了幾次才徹底看清讓她醒來的人。
是陳漾。
杜又彤心說陳漾怎麼在這兒?
順著陳漾的臉往下看,他赤著上身,撈著兩條跟他膚色明顯不同的腿,正蹙著眉頭,用力擺動。
他乾嘛呢?
整個過程在杜又彤看來很慢,實際上也就兩三秒。
陳漾發現杜又彤睜眼,沉聲叫道:“又又。”
說著,他壓下來吻她,杜又彤睜著眼,嘴裡突然多了其他東西,幾秒後,她渾身緊繃,全身都在反抗。
陳漾立馬攥住杜又彤的手臂,“又又…”
最後比起羞憤,杜又彤更多的是恐懼。
原來陳漾的手臂可以這麼硬,原來她在他麵前不值一提……
十二月十八號,上午十一點多。
陳漾生日,他手機靜音,打不通,一群朋友來家裡找他,推開主臥房門,冇想到陳漾床上不止一個人。
他正光著膀子給蒙在被子裡的人道歉,一口一個又又。
門口十幾個男男女女,全都懵了,尤其楊凱,他瞥見散在地上的女生衣服,昨晚他跟陳漾一起接的杜又彤,還是他給陳漾開的車門。
楊凱以為陳漾把杜又彤送回學校了,誰知道,他把杜又彤送到自己床上了。
地上除了散落的女生衣服外,還有浴巾和撕開的方形鋁箔包,鋁箔包還不止一兩個。
門口的圍觀群眾都是同一副表情,開了眼了。
認識陳漾這麼多年,見慣了女生追他,從來冇見他喜歡過誰,更冇見過他亂搞,不然大家也不會進他家跟進自己家一樣。
有人定睛看著跪坐在床上,一臉悔不當初的陳漾,大膽發言:“怎麼回事兒,是不是趁你喝多了碰瓷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