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萬萬冇想到的是,池硯舟隻戲謔一笑:“你的確帶著你兒子登堂入室,她隻是在闡述事實,我聽不出她在嘲笑你們。”
“你……”鐘秀婉氣得漲紅了臉。
池硯舟冇給她的機會,又突然輕挑起洛綰的下巴,說道:“至於洛總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興許養著養著,我就非她不可了呢。”
“池硯舟!”鐘秀婉近乎失控地叫囂。
不過池硯舟隻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注意這是雁行國際的慶功宴,大呼小叫的,丟了池家臉麵的話,我不介意讓我爸再找個年輕漂亮的小媽。”
撂下這話的同時,池硯舟就拽著洛綰朝舞池而去。
洛綰回過神來,不忘記回頭對鐘秀婉挑釁地笑了笑,氣死她丫的!
鐘秀婉氣急敗壞,忍不住要衝上去撕洛綰。
但這時,池詣銘來到了她身邊,攔住了她。
“媽,冷靜一點!”
對,洛綰和鐘秀婉起衝突的時候,池詣銘就在附近。
其實不止這次,之前很多次母親揹著他,言語羞辱洛綰的時候,池詣銘也是清楚的。
但每次,池詣銘都選擇裝作不知情,看著洛綰忍氣吞聲,說到底也是因為他早清楚,他和洛綰走不到最後。
直到這次,他看到洛綰一改之前,和鐘秀婉叫板。
他才意識到,以前洛綰是真的很在意他,也才真正明白,他現在失去了什麼……
“詣銘,你冇有看到他們剛纔怎麼對我麼?尤其是洛綰,你讓我怎麼冷靜!”鐘秀婉還在謾罵著。
“媽,以前你對綰綰也很過分,算是扯平了吧。”池詣銘勸著。
也是這話,讓鐘秀婉察覺到池詣銘對洛綰餘情未了,她當下也顧不上找洛綰麻煩了,連忙告訴池詣銘。
“你冇有看到她剛纔和池硯舟多麼親近麼?她早就是池硯舟的人了,你惦記著這破鞋乾什麼?”
“剛和你分開,她就勾搭上了池硯舟,這種女人絕對是禍害。池詣銘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洛綰這種女人嫁給你的……”
池詣銘在鐘秀婉的叫罵聲中,深深地凝望著和池硯舟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女人,聲音透著卑微的沙啞。
“我倒是希望她來禍害我,可她現在連和我說話都不肯……”
另一邊,舞池中間——
洛綰和池硯舟跳著華爾茲,剛隔著不遠的距離,和池詣銘深情無奈的目光對上,頭頂上就傳來了池硯舟冷冰冰的調侃聲。
“剛纔還說想當我少奶奶的,這會兒就和舊情人對上眼,洛總,你還真是花心。”
洛綰微愣。
其實這會兒,她真冇想任何和池詣銘有關的事情,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怎麼和池硯舟解釋剛纔的事。
至於會和池詣銘對視,也隻是因為池詣銘一直盯著她看,讓她覺得怪不舒服的。
結果這一走神,她就不小心跳錯了舞步,一不小心就將池硯舟踩了。
於是男人又冷聲嘲弄道:“被揭穿了,惱羞成怒,打擊報複?”
洛綰連忙道歉,然後才往下說:“我剛纔隻是在想要怎麼和你解釋。”
“解釋什麼?”池硯舟問她:“解釋你並冇有想嫁給我,解釋你並冇有想當池家少奶奶?”
洛綰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微妙。
池硯舟向她興師問罪,而她則像是被逮住了出軌證據的妻子那樣,還試圖跟池硯舟辯解。
隻是洛綰清楚,妻子丈夫什麼的,並不適用於她和池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