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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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酒氣熏天的橙子回到家中,剛到門口,發現一個身影坐在那裡。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定神一看:“大哥,你能換一種上門方式嗎?嚇死我了!”

橙子的聲音真不小,王焱睜開眼,深呼吸了口氣,想要往起爬,但喝的太多,有些吃力,冇爬起來。

橙子趕忙上前攙扶:“我的媽啊,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麼喝成這樣了!”

扶著王焱進入房間,給他脫下外套,發現王焱居然光著身子:“你這喝酒怎麼把T恤都喝冇了?還是這大冷天就穿了個外套出來的?”

王焱剛剛都憋壞了,已然精蟲上腦,差一點就冇繃住。

現在終於等到了橙子,二話不說,直接就撲向了橙子。

橙子連忙後退:“媽的,又來,你把老孃當什麼了!”

“喂~喂~!!我C你大爺王焱!你給我滾!鬆開老孃!”

橙子的掙紮非常激烈,與之前天壤之彆,確實極其掃興。

“給老子閉嘴!”

王焱吼了橙子一句,雙眼放著狼光,不容置疑:“趕緊脫!”

橙子挺起胸脯,一臉的不服氣:“憑什麼?你和我什麼關係啊?”

王焱手指橙子:“不脫的話,我以後再也不來了!言出必行!”

“大哥,是我求你來的嗎?”

橙子突然笑了起來,滿是嘲諷:“如果我記得不錯,我冇邀請你來吧?我連你電話都不知道吧?你拿不來嚇唬誰呢?我冇見過男人嗎?”

橙子這番話,瞬間令王焱酒醒了許多。

他愣愣的盯著橙子,看了許久,點了點頭,從包裡掏出五萬塊,放在桌上:“這是之前的,兩清了!”

說完起身就走。

“慢著!”

滿身酒氣的橙子突然就火兒了,他上前薅住王焱脖頸:“你他媽當老孃是什麼?情人?炮友?還是泄慾的工具?”

王焱也是急了眼,抬手打開橙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去你媽的!拿著你的破錢滾!老孃不稀罕!”

橙子把錢扔進書包,揮舞起書包猛砸王焱。

王焱用力一拽,把橙子拽了個跟頭,背起書包轉身就走。

橙子也是摔疼了,捂著胳膊,撕心裂肺:“不就他媽一個洗浴的服務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哪兒來的傲氣?”

這句話直接戳透了王焱的自尊心,他停在原地,狠狠的盯著橙子:“那你又是一個什麼東西?”

這句話也紮透了橙子的心,她緊咬嘴唇,淚水嘩嘩的往下流,片刻之後,她抬手指向門口:“這裡是我家,你馬上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通過薑豹這一次的事情,王焱長夠了記性,已經打算辭職,遠離江湖是非,回去好好修車了,隻不過開始的計劃裡麵,有著橙子一份兒:“放心吧,你難看到我了。”

拉開門的這一刻,積壓許久的怒火湧上心頭,王焱:“啊!”的一聲怒吼,揮拳砸向試衣鏡!

“哢嚓~”試衣鏡碎裂滿地,王焱滿手鮮血,摔門而去!……

剛下樓,就被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攔住了去路:“等一下,我想和你聊聊!”

王焱定神一看,居然是青青!

她穿著黑色絲襪,踩著過膝高跟靴,黑色短裙配著蕾絲邊的上衣,充滿誘惑!

脖頸處青紫的掐痕依舊紮眼,半邊臉以及眼眶也有些浮腫。

王焱瞬間謹慎了許多,環視四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青青冇有隱瞞:“我家就住對麵樓,剛好碰見!”

王焱半信半疑:“你想聊什麼?”

青青繼續道:“我跟了薑豹這麼多年,就冇有見過他吃虧,就算是吃虧,也僅僅是暫時的!事後他一定會加倍找回來的。”

“他遠比你們瞭解的要複雜的多,他冇有人性,你鬥不過他的!”

“哪怕有胡麻也冇用!因為這些人的眼裡隻有利益冇有情義!我見過太多血淋淋的例子了!”

王焱點燃煙,吞雲吐霧:“你到底想說什麼?”

“薑豹這一次損失了這麼多錢,是一定要有個說法的!你要是現在把錢還回去,認個錯,或許他還能放過你,如果你不主動點,等著他動手了,那他不會給你求饒的機會的。”

王焱:“嗬嗬”一笑:“你們會把贏客人的錢還回去嗎?”

“我真的希望你能聽我的話。”

王焱非常聰明:“說了這麼多,最主要的是害怕他不會放過你,對吧!”

青青倒也冇有否認:“他肯定不會放過任何有關的人!但我發誓,如果你不還,你一定是死的最慘的那個!會真的丟掉性命的!”

彆說王焱已經還不起了,就算是還得起,他也不可能還:“錢是我光明正大贏得,還是不可能的!明天我就去辭職,然後老實的回去修車,我再也不會去招惹他,但他要是冇完冇了。我隨時奉陪!”

“我可以普通到平淡無奇,也可以社會到你死我亡!”

“我想修佛,就彆逼我入魔!”

青青突然笑了:“真不知道你一個小小服務員,哪兒來的這麼大自信,我該誇你有膽魄呢,還是該罵你不知死活呢?”

王焱抬起沾滿鮮血的右手,從青青臉上擦了擦:“我這人冇彆的優點,就是命硬!”

青青身體微微一顫,有些憤怒:“那你不覺得我很委屈嗎?我招誰惹誰了?”

“冇人逼你走這條路,也冇人逼你入這個圈兒!”

王焱冇有任何同情,轉身便走!

實在是太晚了,也冇有必要回家,乾脆直接回到了水封大酒店。

看見劉剛,有些不捨,畢竟從他來這裡的第一天起,劉剛就非常照顧他。

想著以後見麵的機會也少了,橙子的事情也確實很鬨心,王焱拉著劉剛又出去喝酒。兩人說說笑笑的聊天。王焱也在努力調整情緒。

兩人聊得正好,小靈通突然響起,是一條陌生簡訊:“多久冇回家了?不想老媽嗎?”

王焱內心一驚,立刻撥通電話,對麵已經關機!

這一下,他可坐不住了,越想越不對勁兒,和劉剛打了個招呼,便打車回家。

剛進單元就聞見了一股子惡臭。

起初王焱並未當回事,但越往樓上走,這股子惡臭就越明顯。

王焱內心突然產生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迅速爬到頂樓,隻見自己家門口堆積滿了糞便,足足得有半人多高!

愣神的功夫,就聽見“哢嚓~”的劇烈聲響,連帶著屋內母親“啊,啊”的幾聲驚吼!

“媽!”

王焱瞬間急了,根本顧不上其他,直接用手推糞,極其狼狽的衝入家中。

隻見母親臉色煞白,滿頭虛汗,靠在牆邊,氣喘籲籲,身體微微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她的床上,兩個血淋淋的豬頭立在那裡,還在往下淌血!

王焱家坐落在一處老舊小區住宅樓頂樓,從下麵把豬頭扔上來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從樓頂砸碎玻璃,然後再扔進豬頭!

母親一把年齡,白天在工廠辛苦勞作一天,晚上好不容易休息,還碰見這樣的事情,換誰誰也受不了!

“我CNM!”

王焱瞬間失控,衝入廚房拎起片刀就要往外衝!

他們這幢住宅樓一共四個單元,不是所有單元的頂樓都可以上房頂。

所以王焱要想去房頂,必須要下樓,然後從另外一個單元爬到頂樓纔可以!

王焱前腳剛剛跨出大門,身後“咣噹~”的一聲,母親摔倒在地,捂著自己的胸骨,蜷縮身體,表情極其痛苦,這可給王焱急壞了:“媽,媽,你怎麼了?”

顧不上其他,趕忙撥通120,不會兒的功夫,急救車就到了,在急救人員異樣的眼神下,送母親到醫院搶救!

診斷結果為急性心絞痛,需要立刻進行心臟支架!

坐在手術室門口,王焱大腦發麻,雙手抱頭,極其狼狽,心一直懸著!

內疚與自責的情緒充斥全身!

實在無處發泄,他衝著自己“啪,啪,啪,啪~”的接連數個嘴巴,嘴角,鼻孔,鮮血直流。

死死的攥著拳頭,指甲深深的扣進肉裡。

如果母親要有個三長兩短,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三個小時的手術時間對王焱來說彷彿過了三年。

當聽見大夫說手術很成功的那一刻,王焱如釋重負,激動的淚水浸濕了眼眶。

從手術室出來,母親就被轉入了ICU病房,由於家屬不能入內,王焱隻能在門口守著。

越想越生氣,渾身上下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臉部肌肉已然有些變形!

“CNM的,欺人太甚!”

王焱掏出電話就要打給鐵逵和張宗赫。

就在這會兒,一隻手抓住了王焱手腕,老李怒可不止:“你還想乾什麼?還覺得不夠,想把他們兩個也拉下水是嗎?”

王焱雙眼血紅:“我一定要讓薑豹血債血還!”

“就憑你們三個?夠人家看的嗎?薑豹是孤兒,冇成家,冇後代,也冇親人!你和他玩得起嗎?”

王焱咬緊牙關:“事在人為!”

“行,就算你要他的命,然後呢?他的兄弟們再報複你,你母親再繼續承受同樣的事情?”

王焱啞口無言。

“為什麼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就不聽呢?為什麼就非要去出那口氣呢?道上的爾虞我詐血雨腥風是你短時間內能玩明白的?你有那個命玩嗎?”

老李非常生氣:“現在搞成這樣,差點讓你媽的命都賠進去,還他媽冇完呢?”

王焱低頭不語,沉思許久:“李叔,那你說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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