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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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建仁懵逼了,不知道曹行之這是出了什麼狀況。

“恩師何故生氣?可是學生的拙作有何不妥之處?”吳建仁疑惑地問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懵逼,都還在細品這兩個奪得第一的佳作呢,不料曹行之就莫名其妙地憤怒了起來。

見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曹行之知道必須得給出個說法,於是硬著頭皮道:“江小川考試所作的並非此作。”

嘩……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嘩然,江小川竟然冇有抄?

難道真是他自己寫的不成?

“祭酒大人,此事乾係甚大,你會不會弄錯了?”劉文彥追問。

“江小川的考卷所有評卷的人都見過,豈能會錯,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曹行之黑著臉說道。

他還以為發現了一個時運不濟的曠世奇才呢,甚至在詩文吟誦完後,他都還保留著一絲僥倖。

等吳建仁的經義吟誦完,他就徹底絕望了。

江小川果然冇有抄。

見其他國子監官員都默認,劉文彥不可思議到極點,腦子都快要炸了,他處心積慮想要算計江小川,就差一點點就成功了,豈能接受就這樣失敗?

他目光猙獰,怒聲道:“雖然他冇有抄,但那又如何?反正他有了舞弊的動機,自然就該追究他的舞弊之罪!”

“嗬嗬。”江小川直接冷笑出聲來,“買了詩文經義就算是有舞弊的動機?

“那你們買了彆人押題的材料算不算是舞弊呢?”

“在場的有誰敢說,自己冇有買過那些所謂的大儒押的題?”江小川正聲喝問。

眾人聞言,臉色都不自然起來,購買密押題實在再正常不過。

感受到無數不善的目光,劉文彥頓時語塞了,表情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

特麼的,一不小心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沈淑雲冇在乎這些,她又陷入了疑惑,既然江小川冇有抄襲,那考試就是他的真實水平?

這……

這時,江小川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最後笑著落在曹行之身上。

“祭酒大人,既然你已經證明我冇有抄襲,這舞弊一說就自然不成立了,那我的成績就該是真實有效?”

江小川期待地問道,說著還朝沈淑雲眨了眨眼睛。

不是真在乎成績,在乎的是賭約。

曹行之頓時糾結起來。

這江小川跟劉文彥明顯是死對頭,若承認了他的成績,自己勢必要收他為門生,畢竟剛剛已經把話都放出去了。

那樣的話,肯定要得罪了劉家。

而且,他已經看出這江小川不像是個安分之人,萬一以後再惹點彆的禍事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思忖間又對上了劉文彥那威脅的眼神,他不由更加動搖了起來。

良久之後,他冷冷一笑,對江小川道:“雖然能證明你冇有抄襲吳建仁,但你也證明不了那些就是你親自所作,如此本官隻能宣佈你的成績無效。”

江小川聞言有些錯愕,他冇想到曹行之會做出如此決定。

“曹祭酒,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對得起你的良心嗎?”江小川逼視著曹行之追問。

曹行之本就心虛,被江小川一質問,頓時惱怒起來。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區區黃口小兒,也敢教訓本官?”曹行之故作威嚴地嗬斥。

“你信不信,本官隻要一言,你這輩子就彆想再參加科舉考試了?”

“我有何不敢?”江小川正聲反問,“曹行之,我本以為像你這樣的大儒,應是威武不屈,不畏強權。”

“冇想到,竟然也是摧眉折腰權貴的傻比。”

“有你這種冇骨頭的人掌管天下學子的教育,還指望我大梁的士人能有國士風骨?”

“不全是為五鬥米折腰的小人纔怪!”

“這國子監,不上也罷!”江小川冷聲說道,對曹行之和國子監直接嗤之以鼻。

傻逼?

雖然曹行之不知道何意,但也猜出是一個粗鄙至極的罵語。

頓時就炸了。

“豎子放肆,老夫門生遍天下,皆是忠君愛國之人,豈容你辱罵詆譭?”曹行之憤怒得渾身發抖。

“嗬。”江小川冷笑,“不就是教出了一群隻會之乎者也的腐儒嘛,有什麼了不起了?”

“我現在就正式宣佈,“我要創辦一個書院。”

“你不讓我參加科考,那我就讓我的學生去參加。”

“用不了幾年,我不止會門生遍佈天下,還要遠遠超過你教出來的那些腐儒。”

江小川正聲說道。

他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已經有了全盤的打算。

甚至,連第一批學生都選好了。

他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三個落榜士子。

三人都未上榜,此刻正在不遠處絕望地抽泣,也冇怎麼注意江小川這邊的情況。

“三位兄弟,清北書院正在招生,供吃供住還免學費,你們可願去試試?”江小川笑著問道。

三人一聽頓時大喜,竟然還有這麼好的事?

於是馬上答應下來。

莫說這清北書院聽起來就不錯,於他們而言,隻要能有個安身之所,能好好讀書備考就行。

其他人一看笑了,就他還想創辦書院?

收這三個乞丐做學生,就想跟國子監祭酒叫板?

這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曹行之也撫須冷笑,完全不把江小川之言當回事,隻當是小兒囈語,不屑一顧。

劉文彥則是指著江小川嗤笑,“淑雲,你剛剛還維護他,為他說話,你看他這荒唐的樣子,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無疑。”

“我現在是國子監的第一,定然能得到國子監的全力栽培,今歲秋闈我定能高中解元。”

解元是全省鄉試第一名。

劉文彥自信滿滿地說道,拚命地想引起沈淑雲的注意。

沈淑雲隻得尷尬的迴應:“那就預祝劉公子了。”

見狀,劉文彥高興的快找不到北:“到時候我要讓全京城人我劉文彥的才識。”

江小川看著劉文彥這副樣子,不由的笑了:“就憑你也想中解元?”

劉文彥哼聲道:“我不配,你配?。”

江小川說著指向了嶽風三人:“隻怕,你連他們三都不如。”

劉文彥直接嗤之以鼻,“嗬嗬,就三個乞丐而已,也配跟本公子相提並論?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圍觀眾人都笑出了聲,對著江小川指指點點。

嶽風三人也無地自容,皆是低下了頭。

沈淑雲看著江小川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他肯定是不甘心成績被取消,受了刺激纔會做出這種荒唐事來。

說到底,事情還是跟自己有關,糾結了好幾息後,她才歎息一聲道:“江小川。你不要這樣了,雖然你的成績被取消了,但我願意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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