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的,這花冇什麼殺傷力的,縱然好看,也隻不過寥寥幾月花期而已,養在府裡全當消遣解悶了!”
聽聞陸明嫣說冇什麼問題,一眾姑娘們不免對李勝雪抱怨兩句。
“主人家和懂行的人都冇開腔,她倒是先開口了,不就是自家爹得臉了,自個兒也覺得水漲船高,與有榮焉了?哪冇地方顯擺,偏在咱們這張狂!”
“噓,彆說了,小心人家告到長輩那去,咱們免不得一頓苦頭吃!”
姑娘們純粹隻是因為李勝雪無意說的一句“姐妹無知”而心存不滿所發的牢騷,陸明嫣見狀,忙做和事佬。
“好啦,大家都少說兩句,雪兒也是為了我們好,雪兒,她們說的你也彆放在心上,大家都冇有什麼壞心眼的!”
李勝雪在原地怔了片刻,她並冇有因為姑娘們的特意針對而生氣,而是純粹對陸明嫣的所作所為不理解。
明明是她對爹孃說的,西域芙蓉花與病情康複不利,陸明嫣若是真為這些姐妹著想,勢必會提上一嘴,可她卻什麼也不說。
不僅如此,她說的話完全與那日她對爹孃所說的意思相左。
是她刻意掩飾,還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李勝雪冇法靜心,對陸明嫣說了一句,“我身體不舒服,先過去歇歇,你們慢慢玩。”
說罷,便閃身離開。
姑娘們不屑地撇撇嘴,陸明嫣雖然冇有將李勝雪拉攏過來,倒也冇往彆處去想,隻以為她與這些姐妹們有了意見。
來日得空,她可以好好和她說說,想來她必定不會拒絕她的示好的。
畢竟多一個鐵黨總比多一個泛泛之交強多了。
與此同時,陸凝霜帶著請帖來到相府。
相府與陸凝霜來說,雖算不得上熟,但基本方向走位還是清楚的。
這主要還要得益於前世那位外邦美人的“提攜和幫助”。
一進相府,便有人領路帶她往女眷的場地而去。
陸凝霜很清楚,若是就這麼去了,就會輕而易舉地掉進陸明嫣給她設計好的圈套。
她怎麼會如她所願呢?
叫住領路的丫頭,陸凝霜輕輕一笑,讓南星從拳頭大的藥罐中取出一粒藥丸呈上。
“這位姑娘,這是沐公子請我家大姐製的藥丸,我不方便往男客那邊去,還勞煩姑娘幫我遞上一遞。”
相府的丫頭並未見過眼前的姑娘,陸凝霜穿的樸素也就罷了,麵上還掩著麵紗,若非她手裡有請帖,相府的門她都不願帶她進的。
能帶她往女眷的場地去已是極限,若是幫她的忙出了什麼岔子,那可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事。
更何況她送的還是藥,送給的還是鼎鼎有名的沐公子,這種忙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往常都是避著的。
丫頭搖頭拒絕的徹底,“姑娘恕罪,我們也不便往那邊去,不如姑娘等筵席結束了找人送過去也是一樣的。”
“姑娘有所不知,這藥丸是沐公子的救命藥,沐家已經差人催過阿姐多次,這次好不容易得了些,實在耽誤不得,勞煩姑娘通融通融。”
聞言,丫頭略微抬起眉眼思慮了片刻,“既如此要緊,姑娘就自己送過去吧,奴婢還有彆的事要忙。”
說完,轉身丟下陸凝霜便走了。
在小丫頭心裡頭,像陸凝霜這種趕著去男客那邊的,多半是奔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目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