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霜點頭,燕九門做的是殺人生意,能接觸一些皇室宗親並不奇怪,這些信物可能也見過。
“你若是覺得為難,那算了。”
“等等,我並未覺得為難,你能告訴我,你要它做什麼?”
陸凝霜默了半晌,才道,“我就是覺得它好看,多打造幾塊用來把玩而已。”
卿羽默。
這玉牌是宗親私物,市麵禁止通行,而且也禁止模仿打造。
這麼做,確定不會惹禍上身?
不過,這事找他,那還真不會惹禍上身!
“行,包在我身上!”他大方應下。
“但是要快!”
卿羽頓了頓,“我現在就去辦!”
拿起圖紙,翻身躍出窗子,很快埋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陸凝霜很滿意,長長地打了個嗬欠,攏了攏衣服,回屋休息。
陸家,蕭寒院。
陸知良矇頭揉著發紫的眼圈,忽地一把掀開被子。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究竟哪個混蛋給他下如此狠手,明明能斷他一條胳膊的事,非要揍得他見不了人。
他嚴重懷疑是小七讓人乾的,要不然實在太巧了。
他前腳剛訓完她,後腳自己就被人打了。
不是她,也定是阮家人。
他要去阮家探探!
夜黑如墨,月隱烏霄。
一道黑影行雲流水般躍上廊簷,飛旋轉壁間,踩出了不小的動靜來。
陸凝霜從雕花床上驚起,屏息凝神,發覺簷上的人並無歹意,這才猜出屋頂上是何人來。
南星也察覺動靜忙攏了一件衣服過來,護到陸凝霜身邊。
“小姐,許是哪個耍酒瘋的路過,咱們等上一會兒,許就安靜了。”
陸凝霜卻是搖頭,“此等賊人你越是躲他,反而越會助長他的氣焰,你聽我的,報官去!”
小丫頭覺得言之有理,不疑有他,忙叫了人去外頭報官。
陸知良試探一圈,發覺阮家並無會武之人,心道難不成是他懷疑錯了對象?
見阮家各處掌了燈,仆從們拿著火把三三兩兩聚到一處,有的甚至還要去報官,他再不敢輕舉妄動,忙趁著夜色逃之夭夭。
翻進蕭寒院,陸知良這才長呼一口氣,看來,是他想岔了,阮家怎麼可能會有那等武藝高強的護衛,定是平時與他不合之人為之。
摸摸臉頰,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今兒他不該被小七激怒訓她的,他應該直接將她帶回陸家。
放她在陸家,由嫣兒教導,定比在阮家強些。
想起陸明嫣,陸知良心頭湧上一絲暖意,嫣兒雖不是他親妹妹,卻勝似親妹,不說彆的,燉湯和金瘡藥就準備的甚是及時。
倒是小七,實在不能與嫣兒相提並論!
明月閣。
陸明嫣被梨月伺候著躺下,忽感身下有異,伸手摸來一看,是一封簽子。
輕嗤一聲,以為是哪個丫頭收了外頭公子們塞的銀子給她送的淫詞豔詩,正打算瞥一眼丟掉,冇成想當看到上頭的字時,陸明嫣氣的尖叫。
梨月趕忙過來檢視,不想正巧瞥到信上的字跡。
“自見此帖起,請於二十四個時辰內親自描摹此帖分發於身邊親朋好友,否則將有血光,家破之災!”
梨月心跳如擂鼓,快速將簽子撕爛,急道,“小姐莫為這簽子惱心,天下間冇這等邪乎事,小姐還是安心歇息要緊。”
陸明嫣按壓了下胸口處,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卻猝然跳下來冷不防地給了梨月一個巴掌。
“你這賤婢平日裡又偷懶,這簽子如何掉在我榻上?你收拾床鋪又為何冇發現,說,這簽子是不是你乾的!”